又闻粽香

□ 张鑫悦

“粽子香，香厨房；艾叶香，满香堂，桃枝插在大门上，出门一望麦儿黄……”，每逢端午节，我就想起这首童谣，想起了外婆包的香甜软糯的粽子。

每年的端午节我家都会包粽子，而包粽子最拿手的是我的外婆，我们都是打下手的。比起外面卖的，我很喜欢吃外婆包的粽子，外婆包的粽子更实在更香甜，每次出锅时第一个伸手的就是我。

包粽子看着很容易，实则很难。小时候，我吵闹着要包粽子，外婆头都不抬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：“别学，你肯定学不会。”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，只得教我包粽子。我开始跟着外婆学，第一步将浸过水的粽叶折起来，里面形成一个三角形空间；第二步，将泡好的糯米放置粽叶的1/3，将平铺好的糯米用大拇手指按个洞出来，里面再加上泡软的枣子；第三步，用糯米把剩余空间填满，再拿一片新的粽叶将其包起来；最后，用一根绳子“上三圈，下三圈”缠起来系一个活结，就大功告成了！但我包的粽子奇形怪状，糯米从粽叶的缝隙中露了出来，粽子咧开了一个“大嘴”。而外婆包的粽子小巧玲珑，结实好看。

自从升入高中，我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，也没有时间去陪外婆，偶尔视频通话，又匆匆挂断。上次回去时还是五一。进屋后，外婆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，拉过我的手说，“怎么提前回来不说一声？”“想给您一个惊喜！”我附和到。在老家待了两天，我就回县城了。自那以后，便没再回去过。

如今，端午节又将到了，外婆给我打电话：“妮儿，你这个端午还回来不？我把包粽子的东西买好了。”我支支吾吾：“外婆，看看说吧，我还不知道端午放不放假，要是放了立马回去！”等到端午这一天，学校没有放假。我怕外婆会一直等，便给她发了微信：“外婆，端午不放假，等到下次我再回去。”不一会儿，一句语音发了过来，“好的，妮儿，我知道了，那我给你留着粽子。”我本想拒绝，但又怕辜负了外婆的心意，便没有再回话。等到晚上我回到了家，在家门口便听见了屋子里很热闹，刚打开门，便闻见了粽子的香味。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！我转了一圈没找到人，妈妈笑着指向阳台。我顺着看过去，外婆在冲着我笑。

饭桌上，氤氲着粽子的香气，外婆忙碌的身影显得格外亲切。那粽香萦绕在鼻尖，包含爱意的粽子甜在我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