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儿状元

孙耀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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码头上响起一片喝彩声。

崔芳手法之快，令人眼花缭乱，众打手纷纷后退不敢向前。

崔芳弃枪在地，抱拳一揖说：“诸位武林朋友，兵器交战，难免伤人，请徒手较量！”

众打手互相观望，不敢出手。直气的东大把头破口大骂：“都是草包笨蛋，白养着你们吃闲饭，给我一齐动手！”

众打手无奈，只好出手格斗。崔芳使出武子拳三十六招巧打法，只打跟头不伤人，一个个被打得前扑后仰，爬起来乱跑。

河岸上又发出一阵轰然大笑声。

混乱之中，东大把头暗中持枪从崔芳背后刺来。崔芳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，对他早有提防，待枪尖接近，侧身一闪，回手抓住枪杆，顺势一扯，他一个跄踉几乎跌倒，随撒手丢枪转身欲逃。

“好狠毒的王八蛋，今天岂能饶你！”喊着，崔芳倒转枪把猛力一扫，东大把头双腿折断，一头栽倒岸上。

“打得好，给码头除了一害！”河岸上千人欢呼，掌声四起，经久不息。

当孙伍、刘冬梅、李正、王宝泉问讯赶来时，争斗已经结束。工人们顺口编成了劳动号子，正在边劳动边呐喊：

“崔芳大队长哟，咳哟！真是好汉子哟，咳哟！打垮大把头哟、哎哟！多挣一倍钱哟，咳哟！回家去缴账哟、咳哟！老婆准喜欢哟、咳哟！……”

（三）

打了南把头、东把头，镇住了西把头、北把头。他们原想单独行动，砸了海河搬运工人大队，打跑崔芳了事；如今看来独家难以办成，就四家联合，花高价雇佣打手，准备一场决战。

消息传到海河搬运工人大队，孙伍召集众人研究对策。认为这一场决战必须打，不然在天津无力锥之地；天津是藏龙卧虎之地，绝不可粗心大意；决战的方法，看对方的实力轮番出战，争取不打混战；原则是不死人，少打伤人；目的是保住搬运工人大队，大家都有饭吃、有活干，但绝不独占码头，抢别人的饭碗。

几天之后，西把头、北把头，带领十余名天津有名的武功高手找上门来。孙伍和众人齐出，在南码头货场相遇。

孙伍首先抱拳说：“我们几百名穷工人来到天津，只想找活干，混饭吃，绝无他意！不想四位大把头不能相容，屡次相犯，既来挑战，我们只好应战。各位武林朋友，我们素不相识，无怨无仇，但愿今日之战，大家互不伤残，今后成为朋友。谨请诸位高抬贵手，给我们一条生活之路！”

孙伍一番话，说的对方众人无言可答。

“少卖狗皮膏药，限你们今天下午滚出天津卫去！”北大把头出言伤人。

“天津是中国人的天津，中国人都有权居住；码头是人人的码头，难道只能让你一家独霸！”孙伍勃然大怒。

北大把头蛮横凶狠，挺枪直刺孙伍前胸，被孙伍出手采住，用力一扯，北大把头踉跄前扑。背后闪出女扮男装的刘冬梅，她举棍一个滑打，北大把头双手折断；又反手一棍，他两腿骨折，一头栽倒地上。

（待续）